本初子午咸

=鱼🐟

用心搞事,用脚画画

吃焰圆耀菊和雷安的!

目前在混魔圆aph凹凸和ut

*这使你充满了决心

荌蒾蓚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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雷狮天天到园艺店来,来的时候总带一束新鲜的花。


有时是雏菊,有时是鸢尾,还有些不知名的。雷狮可以问安迷修,他都知道。


安迷修开始还躲着,后来知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,也就不躲了。还专门备了盆,雷狮带什么来,就养什么上去。


他们维持着微妙的平衡,日子平淡,和风日丽,有时候甚至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点什么,只绝口不提以前的事。




就算这样,平衡也有被打破的一天。






雷狮到园艺店的时候,安迷修坐在店里,正翻着一打牛皮纸信封,雷狮走过去,放下手上的花,随口问了一句:“看什么呢?”


安迷修说:“情书。”




雷狮来了兴趣,他再凑近点,安迷修就抬起头盯了他一阵,眼神复杂。




过了一会儿,安迷修把手上的一沓信封放在桌上,往外推了推:“你拿去吧,这些…本来是你的东西。”


雷狮不记得有什么东西放在安迷修那儿,但既然都这么说了,他也没有不收的道理。于是他随手拿起一封拆开,瞄了一眼,没忍住笑了一声。




真是无比传统的情书。




他想起安迷修给他整理的书桌,又忍不住要笑。心说当时安迷修天天整理书桌,居然还私自扣了女生给自己写的情书?




他又看了一眼,然后笑不出了。




因为落款只有三个字。


安迷修。






雷狮回到家,从书包里把一堆信抖到床上。


他就仰躺在床上,翻来覆去看那几十封信,一夜没合眼。


他想起来安迷修在他走出园艺店前轻描淡写说的话。




安迷修说,他通常早上把信放在雷狮课桌里,晚上收拾的时候,再把乱书堆里揉成一团的信扒拉出来,压平收好。


雷狮想,那时候安迷修在想什么呢。


他反复看着信纸,试图在快炸裂的脑仁里还原那个场景。




信里按着时间顺序,从字句斟酌的告白写到日常琐碎,好像愈发清楚他看不到。雷狮甚至觉得,要是他没有撞见,这些信就永远没有重见天日的一天。


前面的信内容很长,写得繁琐,越到后面却越简单了,到最后几封,一整张纸,就只工工整整写着四个字。




我喜欢你,我喜欢你,我喜欢你,我喜欢你。




他想起那个荒唐的秘密一朝揭露的瞬间,想起安迷修鼓起勇气的可笑发言,想起那个眼神,想起那个对不起,想起“我可以跟任何人在一起除了你”。


那时候安迷修还没有把所有的细密心思完完整整地摊开放在他面前,唯一可以看见的只有一颗捧在手里,鲜血淋漓,还在跳动的真心。


而雷狮想也不想就说,真恶心啊。


一瞬间所有美好的东西支离破碎,真心被践踏成脚底泥。






他慢慢放下信,拿手臂挡住脸。


他想,雷狮,你个傻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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