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初子午咸

=鱼🐟

用心搞事,用脚画画

吃焰圆耀菊和雷安的!

目前在混魔圆aph凹凸和ut

*这使你充满了决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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雷狮在班上随手抓了个人,问:“喂,知不知道安迷修喜欢什么。”


他觉得问得不好,于是又补了一句:“我是直男。”




路人腹诽我也没问你是不是啊,然而面对者雷狮却不敢说。


不过安迷修喜欢什么,这个问题实在是太简单了,他支吾一下,迟疑着开了口:“……花?”


雷狮一愣。






这倒是不难知道,开学的时候班主任闲着没事,让全班一组带盆植物来美化阳台,学生们私底下都觉得仙人掌都得被养死,结果一排花硬是被安迷修天天跑厕所接水,跑花坛换土养活了,一到春季开学就上演一个百花齐放,班里靠这一路风景得了不少流动红旗,还被全校表扬过。


雷狮以前还做过评价:真作。


说起来,以前总有春心萌动的小女生给安迷修送东西,安迷修也老推辞不要,只有一次,一个外班女生送了一小束鲜花来,安迷修先是无奈,然后认认真真收下了,裁了个矿泉水瓶子当花盆,就这么养在了课桌上。


后来那个矿泉水瓶子被雷狮打翻了,他当然不是故意的——不过也没道歉就是了。


那时候安迷修好像固执地蹲下来拾起了地上的花,雷狮没注意他的表情。






……


好像回忆起来,他跟安迷修之间就没什么好的回忆。


雷狮想着,花,这倒是不难,学校外的公交站后边就有一丛玫瑰,刺老挂到行人衣服,雷狮头巾也被挂上面过,害得他恼火了好久,要不是嫌麻烦,他早把那一丛花剪秃。


就它了。




雷狮没等到放学,铃声本来也就不是为他这种人准备的,老师习以为常,惹不起他家里的人,只能睁只眼闭只眼。


他翻墙就出了学校,直奔车站。


这个点不是高峰期,学校外空空荡荡,公交站连车都没停一辆,正好下手。


他没带剪子,也许是对自己太自信,也许是没把荆棘丛当回事儿。


所以等他赤手采好一束玫瑰,麻溜捆起来之后,满手都已经是横来竖去的血印子,有几根刺尖扎进肉里,指甲往里挑了又挑,还是取不出来。


疼还是疼,但对雷狮来说,也是可以不怎么在乎的程度。




等雷狮在打听来的安迷修打工的园艺店里等到安迷修时,手上都结了浅浅血痂了,他百无聊赖还在挑肉里的小刺,眼角余光就瞥到安迷修从马路那头过来。


他眼睛亮了亮,随即作出满不在乎的样子,把花给藏在了后背。




安迷修看到了雷狮,脚步顿了顿,可园艺店的店长也看见了安迷修,笑着跟他挥了挥手,安迷修再转身,已经不好意思。


于是他皱着眉头走过了马路,走得慢慢吞吞,险些把绿灯走成红灯。


雷狮就扬起嘴角走了上去,他心底盘算着道歉的句子,虽说并不是他一贯的风格,可野兽捕猎前匍匐身子,用以降低猎物警惕的的惯例还是有的。


他也确实是想和好,何况揣着一肚子隐秘心思。


安迷修刚好在他面前站定。




雷狮说:“我…”


他想说,我之前说的话都不作数,我错了,我们和解吧,要我做什么都行。


他想说,我其实不是真的讨厌你。


他还想说,我给你带了花来。


如果情况允许,他还会厚着脸皮说哎呀其实之前一直没来得及说,其实我喜欢你。




可安迷修打断了他的话音。


他用一种无奈的,强忍厌恶的语气,无比诚恳地说:




“雷狮…算我求你了,以后,可以不要再来烦我了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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